老友兒子今年讀中五，暑期後留學英國，不考來年的文憑試。
這位後生仔和一般的男孩子有點不同，居然頗喜歡讀中文，今年開始還學人讀點古籍，他表示喜歡《論語》和《韓非子》，於是我介紹了幾本有關入門的書籍給他。他滿心歡喜，並表示會帶這幾本書到英國，說來確令人覺得意外。
最近和他們一家吃自助餐，他拉我一角問我：「為甚麼文憑試要考綜合卷？」我這位退休老師，對當初文憑試為何設置綜合卷當然略知一二，但說來話長，和這位後生仔解釋又沒有太大必要，於是隨口回答：「我也不大清楚。」少年人面上有點失望，接着說：「我覺得這張卷真是很低能。」想不到這位後生仔說中了我心中所想，於是我便問他：「你如何應付這張卷。」後生仔這樣回答：「上學期還未知道會否去英國，所以還認真做練習。下學期當我知道會走，於是每次都胡亂寫2、3百字，結果被miss罵了幾次。上星期三miss又話要做綜合練習，於是我詐頭痛，早退回家。」跟着他扮了一個鬼臉對我說：「千萬別讓我爸媽知道！」我回以微微一笑。
我這位朋友之子形容綜合卷「很低能」，用詞實在是可圈可點。據我所知，現時很多中學生害怕讀中文，並不是中文全無趣味，而是現時中文科的課程和評估太低能，結果只是趕客，很多學生因為怕中文科而遠赴外國讀書，這已是全行皆知的事實。可是有關當局仍覺得現時的課程很好，公開試成績不佳是學生問題，這樣故步自封，難怪令同學聞中文色變；財力許可的家庭，讓自己的子女早點到外國，以免受中文科的煎熬，其實是不錯的選擇。
但願老友的兒子在外國可重新找到學習中文的樂趣！
文：明夷
文：明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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