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雨綢繆

近日立法會辯論財政預算案，政府堅持的理財哲學，一如以往，就是如何量入為出、如何要未雨綢繆，為各種大白象基建工程解套。

談起「未雨綢繆」，這句常用的成語其實來自《詩經》，至今已有二千多年歷史。詩中提到有一種鳥叫「鴟鴞」，這種鳥特別的地方，就是有財爺曾俊華的性格，在未下雨前，便已着手修補窩巢、為未來作好準備。《詩經˙豳風˙鴟鴞》有云：

「迨天之未陰雨，徹彼桑土，綢繆牖戶。」

徹，是取用之意；桑土，就是桑樹的根；牖，是窗戶；戶，則是門。「綢繆」，是指多層的纏繞，有全力工作、把鳥巢加固的涵義。全句的意思是，在未下雨之前，鴟鴞鳥便全力取用桑樹樹根，多層纏繞修補窩巢，使之更加堅固。然而，在不少人眼中，財爺已經不是未雨綢繆，而是杞人憂天了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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貧而樂，富而好禮

香港人受儒家文化影響，是以對有錢權貴擅用特權深痛惡絕。不過，權貴好用特權，可說是古今皆然；孔子處身的年代，亦是如此。

 對於不同階層、擁有不同財富的人，《論語．學而》篇有相關的記載。話說孔子學生子貢問孔子：

 「貧而無諂，富而無驕，何如？」（貧窮卻不阿諛奉承、富貴卻不狂妄自大，品格上還可以吧？）

 孔子回答說：

 「可也。未若貧而樂，富而好禮者也。」（都算可以吧！但總未及貧窮卻快樂、富裕卻追求高尚的品德修養）

 富貴，還追求高尚的品德修養，當然甚難。香港的有錢人，不少靠炒賣地產金融發達，腰纏萬貫，卻品格低下、言語粗鄙，沉緬酒色財氣，距離「好禮」極遠。另一方面，政府亦未有以公權力推動仁厚友愛之風，亦未有以德服人，反而隨波逐流：鑽空子、賺取灰色收入，蒙混天下人；每有醜聞，官員就以謊話搪塞、唾面自乾，甚至連婚姻、名聲俱可出賣。官員如此品格、上行下效，又怎能為年輕人樹立良好模楷？年輕人躁動指責的時候，做官的可內心有愧？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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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權和平等

社會上都在談論特權、特事特辦，話題燃燒多日。為甚麼權貴小小的「特權」，會這麼惹人反感？因為現代文明講求平等。在學校的教育中，老師會教導學生：人的價值不會因階級、財富、種族、職位而受貶抑。充滿特權意識的權貴，行使了特權又否認，佔了便宜還賣乖，就更惹人厭了。

古代文明又如何？當然不能和現代香港相提並論。在先秦時代，奴婢低位較低；及至漢代，情況開始改善。東漢光武帝劉秀曾下詔：

「天地之性，人為貴；其殺奴婢，不得減罪……敢炙灼奴婢論如律。免所炙灼者為庶民。」

這反映奴婢的地位開始受到重視，如果「炙灼」（以火燒傷）奴婢，亦要依法治罪。到了宋代，更來了個大躍進；仁宗嘉祐七年（1062年）的「嘉祐敕」以法律形式將男女奴婢稱作「人力」與「女使」，另外又賦予私人奴婢編戶齊民的法律地位，宣告奴婢制度的消亡。

這個做法，就是說大戶人家雖然仍有僕人，但「主僕」關係已經轉成僱傭關係，與屬於私產的奴婢不同，僕人可以辭工、是自由身的庶民。這種改變，是當時世界中罕見的進步；當然，權貴私下是否善待僕人，這就與個人品德修養有關，是另一回事了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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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通精簡的中文 離我們遠矣

好的中文，必清通、必精簡、達意無冗言。今日大陸的中文，往往基於政治需要，或受惡劣歐化、共產化的外來影響，越寫越冗長、越寫越轉折，到頭來辭不達意，兼語意含混，不知所云。中港融合，好事者刻意或無意模仿，好的本土中文便因而遭摧殘。

就以施政報告為例，其中文水平被譏為「小學生作文」；例如早兩年的標題「讓有需要的得到支援、讓年青的各展所長、讓香港得以發揮」，便是疊床架屋、冗贅不堪，完全違反中文清通精簡的標準，是不折不扣的劣質中文。倒不如用《禮記 禮運 大同》的「老有所終，壯有所用，幼有所長」，言簡意賅又古雅，不是更好嗎？

甚麼是清通精簡？就是直截了當，不要轉彎抹角。寫作後再三修改刪削，把不必要的冗言減去，文字便會精煉得多。可惜這個自我修正的小工夫，很多人不願做、不屑做。古代人以竹簡金石布帛著書，自然惜墨如金；現代人慣於電腦、網上寫作，多寫冗言無妨，是以肆意加長，廢話連篇。偏偏考試時有字數限制，只能多不能少，少則扣分，惡性循環下便令廢話量以幾何級數上升。

社會風氣敗壞也是中文水平低落的原因。上有好者、下有甚焉。政治人物說話要保險，蹂躪中文變本加厲，往往出現「雙重否定」甚至「三重否定」的句式，目的在導引記者「遊花園」；例如「不提勞工政策不代表不關注」、「不否定不代表不反對」等，令人不忍卒睹。最高領導這樣做，政界官場率相效法，歪風因而蔓延。說實在，港英年代的官方文字，倒真令人懷念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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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本土字：說（車立）

人皆說本土。要本土，就先要在文化上、語言上有自己的一套。當中這個（車立）字，正正就是香港典型的「本土」字。

所謂（車立），就是英文的 lift ，也就是升降機。這個字是民間智慧自創字，是漢字「六書」中的「形聲」字，傳神又好用，遠較用「升降機」或「電梯」好。值得注意的是，用作聲符的立字收「p」尾，以此對「ft」的複輔音韻尾，音近且貼合港人的語言習慣；加上形符用「車」字邊，有機車、機械等聯想，望文而生義，可謂優質的新造字。可惜的是這個字似乎不在常用字庫之中，一般為文亦只能用（車立）這種折衷方法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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粵語北伐：埋單

語言交流，一些傳神、有力、好用的詞匯，便會不知不覺地「入侵」其他文化。當中，「埋單」這個詞匯，便是源於粵語，其後「北伐」成功，現在已在大江南北廣泛使用，甚至登堂入室，在報上、書上使用。

根據維基百科，埋單一詞源於飲食業。據說在戰前，港府要徵收飲食稅，而報繳的方法，就是由食肆集中顧客的結帳單據，待稅務官查核。「埋」在粵語中有是加起來的意思，這個集中單據的做法就是「埋單」。

改革開放初期，港人把財富和經驗貢獻予大陸，用語亦自然「入侵」。普通話中「埋」字沒有相加、統合的意義義，因此埋單一詞便寫作「買單」。除了大陸之外，其他如台灣、新加坡等地的華人，亦樂用「買單」。臺灣教育部字典沒有「埋單」卻有「買單」，可見「埋單」已正式蛻變，落戶官方語言之中了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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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作練習：巧言令色

    　子曰：「巧言令色，鮮矣仁。」(《論語‧學而》)學者楊伯峻是這樣翻譯：「花言巧語，偽善的面貌，這種人，仁德是不會多的。」用粤語翻譯：「玩弄語言偽術，個樣懶係忠厚，呢條友，唔慌係好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 現實世界是，「XXX無意闖入禁區，當時XXX與職員以廣東話對話，但報告以英文撰寫，當時或許有人誤會，XXX走到北面大堂是想進入登機閘口……當時太太以為女兒會到北面離境大堂外出現，故走到北面大堂等候女兒，太太並無登機證，根本無法進入禁區，報告中指她想進入登機閘口，可能是有所誤會……」說時一臉誠懇，無知者或受其哄騙，這不是巧言令色是甚麼？

孔子是不折不扣的君子，說話溫柔敦厚，形容這類人作「鮮矣仁」，實在留有餘地，卻有點不盡不實！建議大家來個仿作，看看那一句最適合形容這種巧言令色的敗類，筆者先試作幾句：

        巧言令色，唔係人！

        謊言掩飾，枉為人！

        花言修飾，正衰神！

文：明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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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交流 豐富語言內涵

香港是個移民城市，語言交流融合無可避免；只要能提升表達能力、令語言內涵更豐富的，都應該支持。畢竟，有容乃大，有包容的心，方能海納百川。

翻查歷史，以往亦曾出現文化融合、語言得以豐富的情況。魏晉之後，漢族與外族接觸漸多、語言混雜，漢語亦產生極大變化；在幾百年的互動中，語言逐漸演變，成為今天普通話的基礎。

外語傳入之初，漢人以文化高人一等自居，《世說新語》裏更以「蠻語」來形容外來詞匯，態度相當抗拒。當然，外族在政治上取得勢力後，現實的漢人便競相學習「胡兒語」，並要下一代也跟着學，自然而然的「和諧共融」。《顏氏家訓》教子篇有云：

「齊朝一士夫，嘗謂吾曰：『我有一兒，年已十七，頗曉書疏。教其鮮卑語及彈琵琶，稍欲通解，以此伏事公卿，無不寵愛。』吾時俯而不答。異哉！此人之教子也！若由此業，自致卿相，亦不願汝曹為之！」

顏氏不希望子孫如此，但卻反映當時這種做法，已成風氣。事實上，外來詞如「胭脂」、「琵琶」、「葡萄」等，豐富了漢語詞匯，對漢語的發展來說絕對是好事。

到了清末民初、西學東漸，日本人在漢字的基礎上自造新詞，倒過來影響中國，例如「工廠」、「立場」、「目標」、「高利貸」，以至近年的「寫真」等，均是日譯漢詞，至今成為日常流行詞匯，也成了壯大漢語的新源泉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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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資料：
顏氏家訓全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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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知生 焉知死

中國人向來被視為「實際」的民族，只顧念現世的生活，對死後的世界不甚了了。知識分子解釋這種現象，多只能用孔子「未知生、焉知死」；「未能事人、焉能事鬼」的評述，來說明中國人專注現世的態度。死後的世界，多想無益，倒不如想想現世怎麼多買一層樓、如何積聚更多財富，方得長輩、同儕們稱許。

這種態度，令中國人面對死亡時、或面對親屬死亡時，往往有措手不及的感覺。須知道生老病死這「四苦」，總是免不了的；不去想，不代表不會發生。香港教育一向只重視知識的傳授，但對於如何面對死亡這類切身但抽象的課題，卻沒有專門科目講授；而老師亦只能透過相關科目（如宗教倫理，甚至中國語文科），間接觸及這個課題。有時，甚至老師對這個課題的認知也嚴重不足、思考深度亦嫌淺薄，自然難以導引學生正確地認識這個課題。畢竟，「死亡」這個華人社會忌諱的名詞，似乎越少觸及就越好；越少談，就似乎越能夠趨吉避凶。

接受現代教育的知識分子，以及作育英材的教育界棟梁，對這個課題當然不能迴避。中國人希望，福、祿、壽三者俱全，所以在靈堂上的最佳輓詞，便是「福壽全歸」。子孫滿堂、開枝散葉；高壽而又健康，且有財富，自然是中國人所盼望的；但對於死後的世界、死後會有甚麼遭遇，卻必得問於釋、問於道，儒家文化中卻沒有答案。

香港人同時受東西方文化薰陶，基督宗教在英國人的強勢之下，因而順理成章地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缺，補足了這方面的空白。香港人的心靈，自然比在無神論社會主義成長的中國人更豐足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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耄耋之年

人口老化，政府的高官守財奴又多了一個守財藉口。財政預算案的優惠，對大財團慷慨，對基層老人刻薄。事實上，老人已經成為政府的萬能鑰，有用時拿來消費一下，予取予攜，從無認真對待；基層老人的苦況，坐在高貴辦公室的高官當然可以視而不見。

談起老人，報上會用花甲、古稀等詞語描述老年人；其中「耄耋之年」是較為常見，卻又易讀錯的詞。查耄（mou6，讀如感冒的冒），是指年紀約八、九十歲；耋（dit6，讀如秩序的秩），指年紀為七十歲。

後來「耄耋」泛指老人，使用時不必限定指七、八十歲。曹操的《對酒歌》謂：

「耄耋皆得以壽終，恩澤廣及草木昆蟲。」

便屬泛指之例。「耄耋」並無貶義，但現代人喜自鑄新詞；台灣、新加坡近年喜以「樂齡人士」描述老人，頗有老來自得其樂之意，唯未見港人使用。這也難怪，港府以刻薄老人聞名，老人如非身邊有財而要靠可憐的生果金活命，又怎樣「樂」得起來？
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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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得廣廈千萬間

古往今來，房屋問題都是最令中國人頭痛的難題。運房局亦曾以杜甫《茅屋為秋風所破歌》的名句：「安得廣廈千萬間」作《長遠房屋策略諮詢文件》的序言，由此可見房屋問題向來是民生項目中的重點所在。

談到杜甫，雖貴為大詩人，但命途可說坎坷多舛。由於戰亂，杜甫在貧窮無處容身之下，不得已求助於親友，在成都浣花溪邊蓋起茅屋暫時棲身。怎料秋風強勁、屋破漏雨：

「床頭屋漏無乾處，雨腳如麻未斷絕」

可見情況十分狼狽。不過，雖然風雨交加、環境惡劣，卻無損杜甫知識分子建設社會和報國的大志，吟誦出「安得廣廈千萬間，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，風雨不動安如山！」的名句。

杜甫深悉，只要有房居住，不但窮人會歡笑，而且社會亦能穩定如山。杜甫在詩末以「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」來總結，表示只要百姓有房子，自己住破屋、凍死亦無妨。這種古代知識分子的胸襟，到了現代社會，已經變成了博物館中的歷史了。特區高官在各種諮詢會中，被基層人士罵得狗血淋頭，豈非無因？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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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價高企 古今皆然

樓價太貴，是社會不靖之源。要解決居住問題，從來都不容易，古今中外皆然。唐朝貞元三年，當時十六歲的白居易來到首都長安，想要拜會當時極有名氣的名士顧況。白居易把自己的詩稿交給顧況，顧況讀到作者「白居易」三字時，便開玩笑說：

「米價方貴，居亦弗易。」（長安米價正貴，居住不容易）

但當顧況繼續讀下去，看到白居易的詩作：

「離離原上草，一歲一枯榮。野火燒不盡，春風吹又生」

顧況便忍不住大讚：「道得個語，居亦易矣。」（能寫得出這樣的名句，住下去又有何難！）顧況其後經常向別人讚譽白居易的詩才，白居易亦因而名揚天下。

由這個故事，我們知道當時的長安物價甚貴，而一個寂寂無名、初到貴境的鄉下小子，要住在當時的大城市長安，確是消費不起。另一方面，由此故事我們亦得知，白居易的「易」字，應讀如「容易」的「易」，而非「交易」的「易」（如「亦」音），因為當時的長安就如今天的香港，要解決居住問題，確實不容易啊！更重要的是，唐朝時懂得作詩、有創作力像白居易般，便能「居易」；今天若只懂得作詩，恐怕要及早排隊申請輪候公屋哩！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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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僕會「特事特辦」嗎？

　　回歸前，香港人都稱公務員為「公僕」。僕也者，據辭典解釋，就是被僱用供人使喚或做雜務的人。後來，這個「僕」字引申為自謙之詞。例如司馬遷的《報任少卿書》：

「僕......雖罷駑，亦嘗側聞長者之遺風矣。」

曹植的《與楊德祖書》：

「僕少小好為文章，迄至於今。」

上面引文的僕字，都解作「我」。

僕字有時亦作「車夫」解，並引申為「駕車」的意思。例如《論語．子路》提到：「子適衛，冉有僕。」（孔子前往衛國，冉有負責駕車）當然，以前的「駕車」，實際就是打點一切的僕人；冉有是孔子學生，張羅旅途所需、兼任車夫亦理所當然。

時至今日，學生自然不會做僕人的工作，而公務員美稱為「公僕」、事事「為人民服務」，亦徒具虛名而已；在回歸以後，香港與大陸接軌，公務員的公僕性格，也就漸漸消磨掉了。特別是在特事特辦的風氣下，如果你真相信頤指氣使的高官自視為「僕人」，那就真是太傻、太天真了！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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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雅的「埗」

電腦普及初期，深水埗的「埗」字是打不出來的。早期提及深水埗，便只能用「土」「步」二字結合，費時失事。由於電腦字庫有此疏漏，不少人便以為「埗」是香港字，甚至以為是當代港人的創作。

事實上，埗字年代久遠，解作碼頭，有些字典註明與「埠」字同，深水埗即深水碼頭之意；這處是古代的碼頭，可謂不言而喻。

唐代柳宗元的 《永州鐵爐步志》提到：

「江之滸，凡舟可縻而上下者曰步，永州北郭有步曰鐵爐步。」（長江邊，凡是可以繫住舟船、並能上下船的地方，叫做『步』。永州城北有個步，叫做『鐵爐步』）。

清代翟灝《通俗編 地理》亦提到：

「俗謂問渡處曰埠頭。據諸古書，當作步字，而《宋史》皆從俗作埠。」

由此可見，埗古時寫作步，後來繁化加土字旁，便變成「埗」字。值得一提的，是「埗」（聲母為b）與「埠」（聲母為f）通用，這裡又為「古無輕唇音」提供了另一註腳，又一次見證粵語的古雅。

文：魯德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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